黄梅戏圆了他的梦想他创造了黄梅戏对话黄梅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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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梅戏原名“黄梅调”,是18世纪末形成于皖、鄂、赣三省毗邻地区的民间戏曲。 其中一支逐渐东移至以安徽省安庆市为中心的安庆地区。 它与当地民间艺术相结合,用当地语言唱、说,形成了自己的特色。 以前默默无闻的小地方戏,如今已发展成为蜚声海内外的艺术杰作。 这与很多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。 其中,石柏林无疑是一个象征性的代表。

近半个世纪以来,石柏林个人的沉浮、悲欢都因黄梅戏而起:他因创作的黄梅戏作品而蜚声海内外,获得了世人的声誉和地位。 ; 几乎想自杀。 庆幸的是,他最终还是挺过来了,以包容、豁达的态度对待那些伤害他的岁月。

黄梅戏演员_[黄梅戏]_黄梅戏剧目

“树上鸟儿成对,绿水青山带笑”写下“神仙配”,娶了“七仙女”

吴怀耀:石老,说起你,很多人都不太了解,但“树上鸟儿成对,绿水青山笑脸”却是妇孺皆知的。 看来你的作品比你还出名。

黄梅戏演员_黄梅戏剧目_[黄梅戏]

石柏林:1993年10月我在合肥举办个人声乐音乐会时,我们一位省委书记非常激动地上台向我表示祝贺。 他说他有很多话要说,所以他只想长话短说。 “黄梅戏是石柏林创造的,石柏林创造了黄梅戏。” 但我一直认为是黄梅戏培养了我——当然还有其他民族音乐。

黄梅戏剧目_[黄梅戏]_黄梅戏演员

吴怀耀:说起黄梅戏,就不得不说《比赛》。 这部剧不仅下了很大的功夫,还创造了一个美好的婚姻故事。 你的妻子丁俊梅比你小十岁。 她是严凤英的台姐,在电影《火柴》中饰演四姐。 你们在一起已经超过 50 年了。 在风风雨雨的岁月里,你们一直深爱着对方。 是什么让你们至今牵手?

石柏林:按照国外关于结婚年龄的说法,2007年是我们的金婚年。 我对妻子一直保持着敬佩之情。 1954年我加入黄梅剧团时,她只有17岁,非常漂亮。 我是她的老师,领导音乐课程并教授音乐理论。 她二十岁就嫁给了我,我有义务也有权利爱她,不允许有任何不合理的想法。

吴怀耀:呵呵,感觉就是师生关系。 在黄梅戏的创作中,丁老师也给了您帮助吗?

石柏林:当然,我有几本黄梅戏唱腔的笔记本,第一本就是她的唱腔。 回来后,我写歌,她是第一个听众,也是第一个把关人。 当我写文章时,她是第一个读者,也是第一个工作人员。

[黄梅戏]_黄梅戏剧目_黄梅戏演员

黄梅戏演员_[黄梅戏]_黄梅戏剧目

石柏林,1927年出生。黄梅戏大师,当代最重要的音乐家之一,曾任中国戏曲音乐学会会长。 参演的黄梅戏如《神仙配对》、《女富马》、《牛郎织女》、《孟姜女》、《江姐》、《雷雨》、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等黄梅戏多年来在国内外广为流传,被公认为经典曲目。

主持人

吴怀耀,中国作家富豪榜品牌创始人、星榜文化传媒董事长。 1984年出生于湖北红安,就读于《现代汉语词典》。 17岁,高中辍学,到北京当编辑; 21岁进入某知名媒体担任深度记者; 22岁时,他首次创建了《中国作家富豪榜》,引起了空前的轰动,让中国文学一夜之间受到全世界的关注。 中国作家富豪榜已发展成为公认的文化奥斯卡、超级符号和国民阅读的重要推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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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桃花碎了,地红了,再用力托起玉山,也会塌下来。”

缅怀严凤英,哀悼马兰告别舞台

吴怀耀:2008年4月8日是著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严凤英逝世40周年纪念日。 当时,她的歌曲《救李郎出家门,没想到能成为帝榜第一》红遍大江南北。 今天很多人都会在KTV里唱这一段。 你、她和王少芳不仅是伙伴,而且关系非同一般。 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您的这两个好朋友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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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柏林:我28岁那年加入安徽黄梅剧团。 我当时还是一个未婚青年。 我加入剧团后就开始和他们一起工作。 严凤英比我小3岁。 她有着杰出的才华。 她12岁学唱黄梅戏,15岁登台演出,引起轰动。 然而,她却违反了族规,被迫离家出走。 一年后,她因出众的美貌,被反动军官强行封为四妃。 她宁愿死也不服从。 最后,恶警说道:“你想去就去,但是不许你唱戏,不许你改嫁,我要是抓住你,我就一枪杀了你!” 一路到庆阳大同。 她在庆阳演出的时候,被当地一个富家少爷收留了。 她誓死保住自己的清白……正是因为解放前受压迫的经历,她才更加珍惜新中国给予她的机会和尊重。 她热情十足,第一次为国家领导人表演后,激动得在后台哭了一个多小时。

我今年7岁了。 王少芳少年时是一名京剧演员。 在他变声的“逆转”过程中,他的喉咙受到了影响。 由于正确的保护和治疗以及坚持不懈的锻炼,他终于形成了独特的风格。 好声音。 我们三个人在一个单位,整天在一起,走到哪里都是三人行。 偶尔,我一个人出差,回来时,他们会异口同声地说:“我终于回来了!我们在一起总是吵架,分开时又惊慌失措。”

吴怀耀:你们并肩工作了15年,合作了20多部剧目。 在创作和表演方面,您觉得她和王少芳的表演怎么样?

石柏林:没有他们,黄梅戏就没有今天的成就。 在我看来,燕王的合作是完美的黄金搭档。 他们在艺术方面对自己的要求极其严格。

黄梅戏演员_黄梅戏剧目_[黄梅戏]

吴怀耀:你什么时候知道严凤英服毒自杀的消息的? 告诉我你记忆中的那一天。

石柏林:1968年4月8日凌晨5点刚过,天还没亮,我还在睡觉,突然铃声响起,然后大家都起身排队,然后就听到有人喊:严凤英自杀了!

吴怀耀:时隔这么久你知道具体情况吗? 石柏林:是的。 4月7日晚,凤英服毒没多久就被丈夫王冠亚发现。 王冲出门求救。 由于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机,凤英在第二天凌晨就停止了呼吸。

吴怀瑶:《红楼梦》中有两首诗:“桃花碎红地,玉山再难撑也倾倒”。 他们能总结一下你当时的感受吗?

石柏林:是的,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几十年了,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难过。 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梦见她了。 每个梦中的场景都是一样的。 有时是在河边,有时是在她家,我看到她朝我走来。 我在梦中问:‘凤英,你不是已经死了吗? ” 她微笑着说:“不,我后来又得救了。 ”

吴怀耀:话题换个轻松一点的话题,你认为继严凤英和王少芳之后,谁是黄梅戏的最佳搭档?

史柏林:当然是首先推荐的马兰和黄新德。 他们配合默契,表演出色,歌唱富有魅力,声音充满情感。 他们是另一位黄金搭档。 多么美妙!

吴怀瑶:马兰是您夫人培养的“黄梅戏五朵金花”之一。 你写的剧她也演过,但2000年前后,她逐渐消失在舞台上,离开了安徽,淡出了人们的视线。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 原因?

石柏林:这个问题可以讲,但是不宜深入讨论。 毕竟离开剧院三十多年了,了解不多。 马兰离开安徽黄梅剧团,我和妻子都感到非常遗憾。 马兰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演员,形象好,身材姣好,表演深刻又朴实。 他在人物的表达上更是独具特色。 我还没弄清楚她离开的真正原因,也许她的丈夫余秋雨最清楚。

“自信、自尊、自我否定,向过去学习,向现在学习,向新学习”

京剧门厅倡导艺术“多学多学”

吴怀耀:您房间门口挂的罗汉竹上刻的对联“自信、自尊、克己、学古、学今、学新”是您的意境吗?

石柏林:这是一种艺术观,也是一种人生观。 我在音乐学院学的都是西方音乐。 当时音乐学院的整个体系基本上都是从欧洲照搬过来的。 很多搞西乐的人看不起民间音乐,也有一些搞京剧的人看不起地方戏。 但是我从事的黄梅戏是一个地方戏,而且是一个小地方戏。 这让我一开始很苦恼,但后来想通了。 既然我从事这份工作,我就必须有自信和自尊,把它做好,同时超越自己。 过去我学过,今天我也学过。 如果我没有学到新东西,我仍然会落后,因为观众对艺术非常挑剔。 艺术最重要的是出新,所以我们要“学新”。

吴怀耀:在黄梅戏音乐史上,您是第一个使用乐谱的人,第一个使用混合乐队的人,第一个手板交替指挥的人,第一个使用黄梅戏传统的人,您对传统有何看法?戏曲的创新与创新?

石柏林:不继而谈改革只能是一句空话。 观众买票看黄梅戏,就是想看、听黄梅戏的曲调和魅力。 如果缺少这些,改革就会失败。 从作品和人物出发,不拘一格,力求实现传承与创新的和谐统一,这是大方向。

吴怀耀:教育部在10个省市20所义务教育学校确定了15首京剧唱段(京剧剧目增编到音乐课),其中9首是样板戏。 消息传出,看法不一。 不少网友质疑独立尊崇京剧与文化传统的传承背道而驰。 你觉得这怎么样?

石柏林:我支持京剧入校。 它是中国戏曲的代表作,是一部杰作。 我们必须让子孙后代对此有所了解。 中国戏曲艺术丰富多彩,其独特的个性、持久的生命力和流行度在世界上独一无二。

“采百花成蜜,你为谁辛苦,为谁甘甜?”

学生越来越少,担心接班人

吴怀耀:宽容是伟大的,教育也是如此。 您是否主张黄梅戏也应该纳入教科书?

石柏林:我目前正在编写高中音乐教材。 安徽的主要剧目都选好了,当然以黄梅戏为主。 部分演唱选段已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。 孩子们对传统戏曲的兴趣。

吴怀耀:这本教材在安徽省推广吗? 如果孩子不喜欢怎么办? 你担心引起争议吗?

石柏林:是的。 中国传统戏曲和民间音乐艺术的传承和传承非常有必要。 过去的洋务运动、五四运动其实也有一些负面影响,就是崇洋媚外。 我从事音乐事业。 有人谈音乐,谈贝多芬,闭嘴莫扎特,总说中国没有音乐——胡说八道! 中国的民族音乐非常丰富、丰富。 至于有争议,我一直认为有争议是好事,没有争议就是坏事。 争论过后,肯定会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。

吴怀耀:刚才您说中国的民间音乐非常丰富。 令我惊讶的是,在当今音乐领域最具影响力和权威的“百科全书”《新格罗夫音乐词典》中,对中国音乐和乐器的介绍不是很多吗?

石柏林:最主要的原因是不被别人理解,这让我感到难过和焦虑。 看里面的介绍,什么日本的三味线,日本的笙,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中国的。 春秋战国时期,教育家孔子教学生“六艺”,他把“乐”放在第二位,他自己也懂得吹笙。 三国时期,曹操在《断歌行》中也说过“我有客,奏琴笙”,就是这种乐器。 后来笙传到日本、韩国,都是中国式的笙。 当它们传到欧洲时,人们在16世纪开始进行工业革命,将中国笙发展成为口琴、管风琴、手风琴等。 它是从我们中国的笙发展而来的。

吴怀耀:看来创造和创新同样重要。 回到黄梅戏,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近期忧虑不明显,什么是长期忧虑?

石柏林:黄梅戏在前进的道路上不能停顿。 我们希望会有继任者。 第一个因素是演员,因为舞台的中心是演员,其次才是编剧、作曲家、导演。 如果这些方面都中断了,那么就很难联系起来。

吴怀耀:有灭亡的危险吗? 石柏林:有这样的担心。 现在招收黄梅戏演员的时候,每次都有考试,学生的数量越来越少,因为很多人都注重学历。 唱黄梅戏怎么能上大学?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。 当务之急是从有实践经验的年轻人中选拔人才,向他们传授经验。

吴怀耀:最后一个问题,1954年秋您发表了《关于地方戏曲音乐改革的意见》。 您在文章中对黄梅戏音乐改革的看法引起了文艺界的关注。 次年初,你被调到安徽省黄梅剧团,专门从事音乐创作。 半个世纪过去了,你仍然没有停下来,带领研究生、参加研讨会、创作、写作、编辑书籍……我想知道,你还要工作多久? 为什么这么辛苦?

石柏林:我敬佩的音乐人何绿亭先生九十岁时还在写歌。 我还不到九十岁。 与那些著名作曲家相比,还有很大的差距。 很多人夸我,我觉得太多了,又觉得羞愧,那我该怎么办? 我别无选择,只能继续努力。 只要我的身体还好,我就会一直做下去。 只要我还活着,我就不会停止。